河西幕中多故人。

【天南】百年(HE,微虐,刀子预警)(不算生贺的生贺)

本文送给室友。(虽然她看完觉得我没写出来她要的感觉也没给她be)

本来特想磨刀,但是在糖的海洋里写虐真的太难了噫呜呜噫我哭出声

于是就有了这篇本来是be后来成了he的文_(:з」∠)_

狗血ooc预警,渣文笔预警,文风突变预警

非常难吃_(:з」∠)_

感谢江城城小仙女 @JIANGBY 和室友对本文的姿瓷!

另:医生与教授的婚后日常翻车了,已经在那篇的评论里补档了,这篇评论里也会放一下补档车,如再翻车请联系我再补一次😂
#0

草草擦好脸,南开把毛巾挂回架子上,走出卫生间,随手从吧台拿一份报纸放到餐桌上,然后拉开冰箱,翻出一盒牛奶倒进杯子里,快倒完的时候手抖了一下,几滴白色的液体溅到了报纸上,于是他放下牛奶盒,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,胡乱抹了抹,看着牛奶的痕迹把报纸晕成深色,南开这才注意到报纸是三天前的。

呵,把纸巾丢到一边,南开坐下,木然地抿着微凉的牛奶——

你看,没有他,你什么都做不好。

#1

在键盘上敲击的手忽然停下,移到腹部轻轻揉了揉,没有被好好照顾的胃叫嚣着抗议,一点也不安分。

论文的大纲才写了一半,南开盯着屏幕上的白底黑字出神。
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

也许是上一次南开忘记了微博互动,也许是讨论合作专业的管理不欢而散,也许是天大因为做实验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……

他们开始吵架了,小到晚上应该谁洗碗,出去吃饭选哪家餐厅,大到专业排名谁比谁靠前,两边又因为什么课题有了争执……

他们从来不吵架的,南开记得,天大从来不会跟他吵,只会淡淡地笑着,温柔地看着他,直到南开消了气,红着眼睛扑进他怀里。

现在不会了。

几十年的蕴藉渐渐变得冰冷平淡,像是淌在南开胃里那杯凉凉的牛奶,因为失去了温度,变得有不如无。

#2

已经中午了,天大把实验数据整理好,又收拾了实验台,走到更衣室换衣服,被丢在储物柜里的手机闪烁着好几条提醒:几点要给南开打电话,几点要换好衣服下班,几点要去买菜……哦,还有一条楼下花店老板的微信——“新到了玫瑰,要包一束回去给爱人吗?”

因为常常买花回去,老板跟天大关系很好,新鲜的花都要先给他留。

给爱人吗?

好像已经没有送的必要了。

其实这些提醒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,只是天大总是记不起来要关掉,app可以卸载,几十年来养成的习惯却早就融进生命里,割舍不下。

食堂的饭菜一如既往地可口,天大却依然吃不出什么味道,他很久没来食堂吃午饭了,也早习惯了南开的食谱,突然的改变总是让人难以适应。

天大想,其实,这个世界上,从来没有谁离开谁就不行。

可他还是觉得不行,如果一个人在漫长的岁月中变成了你生命的一部分,如果他离开,你还能安安心心地活下去吗?

#3

清华一百周岁的宴会上,南开曾经问过他,一百年有什么意义吗?

起初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,直到北大走过来,手里握着同他领带一样颜色的红酒,整个人优雅而从容。

清华说:“一百年是一个尺度,是漫长生命的单位,它记录着你走了多久,又提醒着你还有多久要走,”见南开听得茫然,他又道,“当然,一个人走会很辛苦,所以,要找人作伴。”

他们的生命很长很长,他们的未来永无止境。

那天回程的列车上,南开又问天大:“我们会一起走过好多好多个百年吗?”

后者笑了笑,说:“会吧,如果你愿意,我当然陪你。”

南开摆弄着天大的领带夹,笑得像得了奖励的小孩子。

#4

南开常常会想起过去的日子。

那时他在昆明,在连绵的雨声中拆开一封遥远的来信,墨迹沾染了西北黄沙的味道,闻来让人心安。

北洋的信从来琐碎,一遍遍纠缠着问南开吃睡如何,有没有受欺负,近来轰炸多不多……

南开在漏雨的屋子里认真地回信,告诉他自己过得很好,哥哥们也很照顾自己,你不要担心。

他们穿过枪林弹雨,走过漫天风尘,却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中,慢慢失了热情。

天大也常常想起过去的日子。

他记得南开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,又瘦又小的,怯生生地打量着这个世界,眨着眼睛,一句话也不说。

后来南开大了些,追在他后面跑,一口一个北洋哥哥,叫得人心都化了,于是北洋停下来等他,抱着他往学校走。

南开小时候一直说:“我最喜欢北洋哥哥啦!”

这句话的保质期,大概是永久,天大想,后来他改了名字,是北洋,也不是北洋,但是这份喜欢却从来没有变过。

#5

天大喝醉了,趴在桌上不省人事,面前一堆空酒瓶,天理好不容易才把他手机掏出来,解锁的时候输了1002,发现不对,查了百科,输入1016,然后成功了。

天理想哭,单身狗是没有人权的,哪怕是解开了锁也没用,因为南开根本没接电话。

天大打电话把他找来喝酒的时候他一定是脑子里有坑才答应的,到了大排档,自家大哥一言不发地灌酒,他估摸着许是吵架了,也没多问,就陪着,一陪就是三个小时,天大这才涕泗横流地说分手了。

彼时天理差点手抖到cei一个杯子,颤颤巍巍地问他哥你何必呢。

天大酒量再好也不是千杯不醉,倒下的时候还抓着酒杯,嘴里念叨着我把他弄丢了。

天理心道你把谁丢了我不知道,但我现在很想丢掉你。

南开睡着了,没有接到天理的电话,他刚刚和北大聊完,也哭了好久,哭累了就睡着了。

北大觉得心累,他实在搞不懂模范夫夫为什么突然要分手,难道真的是日子太平淡了?柴米油盐磨平了热情和棱角,没有波澜就是最大的波澜?

不应当,北北不知道,不关北北的事,不是北北的错。

#6

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,特别是还不知道睡在什么硬梆梆的床上,天大醒来的时候,头疼伴随着腰疼,腰疼牵扯着腿疼,难受得要命。

“这哪儿啊?”天大哑着嗓子问。

“我宿舍。”天理递过来一碗粥,“呐,可能有点凉了。”

“你宿舍床怎么这么硬?”天大接过勺子,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口,“啊……好凉啊。”

“大哥,我这儿什么条件,您家什么条件,有的喝就不错了好吗!”

天大不情不愿地撇了他一眼,默默喝粥,分手一周以来,思念从来没有这么强烈,他太想回家见南开了,可以仗着喝醉为所欲为。

被想念的那个人此时此刻正艰难地睁开红肿的眼睛,大脑慢慢开始运行。

昨晚北大的话还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——

“你们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呢?”

“一起走了这么久,真的累了吗?如果没有对方陪伴,会不会更累呢?”

“你呀,还小呢。”

……

好像以前吵架,都是天大哄他回来,南开想,也许是时候作出一些改变了。

#7

有一个问题很重要,就是南开不知道天大现在在哪儿。

他去了天大的宿舍,没人;去实验室找他,不在;去问了中医药,他说不知道。

南开动摇了,为什么他连他会去哪儿都不知道呢?打开手机发现有三个未接电话,是天大打来的,于是他径直回了家,回了天大很久没回的,他们共同的家。

喝完粥,天大冲下床去洗漱,然后跟天理道了谢,感谢艰苦的生活条件成功让他忆苦思甜,然后搭上了回程的公交。

路过楼下那家花店,天大走进去,买了一束铃兰。

#8

现在是上午9:15分,是晴天,天空很美,你也一样。

我想和你,重新开始。

南开接过铃兰,笑着抱住了他。

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

*铃兰的花语:幸福再来,重归于好

——————

#瓶瓶碎碎念(没有彩蛋啦,下面就是碎碎念,大家可以直接退出辽_(:з」∠)_)

晚上18:25分,我非常后悔开了这篇刀。真的,给天南写刀就像给瀚冰写虐一样,都太难了。

用四天搞完这篇文之后,突然想叨叨几句。

12年第一次了解腐圈,那时年纪小,学业又重,用按键手机看着太太们的文,就很满足;

15年的时候嗑了清北,因为圈冷粮少,自割腿肉,靠着勉强过关(但自以为不错?)的文笔写了几个短篇都称不上的段子,发在贴吧,也没指望着有什么热度,那段时间还写了一篇鼠猫的刀,其实就是原著的概括性叙述,毫无味道;

高二之后学业越来越重,水贴吧的时间越来越少,放假回家也只是刷刷b站和做题,我也有了新的墙头,清北不知道被抛到了哪里。

高中毕业,收到开开的录取通知书,三个月闲暇的暑假使我突然萌生了给天南写文的想法,那时候也不了解天南(只是让他俩在清北文里打过酱油),但还是按捺不住,久不动笔地写了第一篇(《1895×1919》),冷圈依然没指望什么热度,但是特意开了lof账号,后期有什么段子和文都会放出来,渐渐的有了浏览量,甚至还遇到了几个小可爱一起嗑。

早期用lof还是主要看文,这星期觉得他们甜,就看他们的文,下个月换了墙头,又开始为另一对儿尖叫,没什么常性地到处爬墙。翻了翻lof,发现第一次为别的动笔是城市拟人的沈阳和晋中,十分随意的拉郎,脑洞也只是一时兴起,大一那年的寒假我还写了吏青和顺懂,还有国家宝藏的拉郎,当然天南没有放下。

大一下学期,因为课业加重,记录天南日常的段子少了,偶尔摸鱼,也没什么太多的产出,大一结束的暑假遇到了瞳耀,又开始为爱发电,只是拖延症太严重,导致文一直很低产,最后勉强算得上半月更(没错,这篇天南就是我本次向组织交粮_(:з」∠)_)。

江城城说,我的文有进步。

我很开心,其实自己是知道的,很多文都写得很难吃,放出来难为大家实在是抱歉,但又舍不得删,毕竟当初写完颇为自得,迄今为止,最满意的一篇还是吏青的《西湖七月半》,这篇当时的效率很高,梗也蛮好用。

今天整理旧物的时候翻出了高中时买的清华的明信片,想来应该是那时蛮喜欢清北,所以收藏了很多相关的东西,还发现了一些高中写的小段子,活泼到不像是出自我手,我忽然有点想不起来写文的初衷了。

年初参加了太太们的校拟本子,写了一篇挑战我的两万字长文,但我后来实在觉得浪费了那三十多页纸,白白占了许多地方,所以这文我一直没敢放出来,但是也感受到了太太们的关爱。

瞳耀是个热圈,在圈里遇到了许多优秀的老师,她们是那样的璀璨耀眼而遥不可及,望着她们的产粮速度和热度,就像我在学校的公告栏里看着得了国家奖学金的同学名单,徒然羡慕,难以追赶。

我后来常常问自己,为什么想写文呢?

最初是为了写自己构思中的他们,后来却好像变了质,我会因为掉粉和掉热度而不快,会为了得到热度而频繁挖坑……

我始终觉得,只有足够的爱才能撑起足够优秀的文,所以我频繁挖坑带来的只有频繁不填和无法改变的渣文笔ooc,我好像不再是当初那个佛系的咸鱼写手了,变得越来越不堪,越来越急功近利。

半月更只是一个非常随意和偶然的频率,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并坚持下去。

但我还是想把脑洞都努力写出来,为了我们共同爱着的他们,如果可以,也尽量不留坑,不留遗憾。

承蒙各位不嫌弃,瓶瓶除了努力产粮,提高质量以外,无以为报。

感谢看到这里的你。

爱您。

——瓶砸/18/10/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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